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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白与黑的相遇

第三章:白与黑的相遇

乌尔顿帝国·蔷薇领·血狮子要塞

塞奎尔和梅洛蒂两人为了找回遗失的红宝石手环,不仅更换了居住的旅馆,而且花钱雇了不少闲人去帮忙找线索,但是,除了知道这一段时间经常发生失窃案件之外,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这些案件很可能都是同一个人所作。作案者似乎专门针对初来乍到的旅人,尤其是商队。而且失窃的绝大多数都是名贵的宝石,黄金制品等多产自南方的贵重物品。

“发生这么多失窃案件,竟然没有治安队来处理,真是让人意外呢。”

梅洛蒂叼着半块乳白色的奶酪,慢慢将其吃进嘴里,品尝了一会儿后露出了神似小狗的表情。

塞奎尔用手撑着下巴,面前的盘子里也放着奶酪,但是一口也没吃。他的视线不断在路边以及对面店铺的人们身上移动,好像犯人就藏在其中一样。

“呐,塞奎尔,你不喜欢吃奶酪吗?”

“哈?怎么可能。。。喂。。。”

塞奎尔感觉大事不好,赶快回过头来,抓住了正伸向自己盘子的小手。然后盯着手的主人,用可怕的口气说:

“别随便碰别人的食物啊,你知道我为了帮你找东西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的吧?”

“嘁,小气鬼。。。”

“喂,连你的那一块都是用我打工赚来的钱买的啊。你这个白眼狼魔法使!”

梅洛蒂蓝色的头发衬托得脸格外显红,羞耻心终于还是战胜了对奶酪的渴望。

收回手,梅洛蒂甩过头哼了一声。

“那你给我赶快吃掉啊,看着心烦。”

“你啊。。。”

关于梅洛蒂的孩子气,塞奎尔在这几天已经充分感受到了,不过,正因为对方是孩子再加上又是目前的雇主,塞奎尔也一直没和她一般见识。

一想到今后可能会比现在更辛苦,塞奎尔长叹了一口气,把奶酪分成了两半,拿起其中一半塞进了嘴里,另一半放在盘子里推到了梅洛蒂面前。

“唔。。。什、什么意思啊?”

“太腻了,不太喜欢吃。”

梅洛蒂听塞奎尔这么一说,闪过了一瞬的惊喜之色,随后挑着眉毛说:

“那就没办法了呢,就由本小姐代你解决掉它们好了。啊唔~”

也许养只宠物也是这种感觉吧?看着梅洛蒂开心地动着鼓起来的面颊,塞奎尔露出了一丝微笑。

半块奶酪实在不多,塞奎尔不得不仔细地嚼着。该死,这奶酪怎么这么好吃。。。

“呐,塞奎尔,你知不知道在巫师学院里最难对付的东西是什么啊?”

“嗯?是什么?”

“老鼠啊。”

“哈?”

“干嘛露出那种表情啊?”

“我以为你们魔法使很厉害来着,什么啊?原来天敌是老鼠吗?”

“可不要小看了老鼠啊,那些灰色的小东西一不留神就把魔法书给啃没了,跑起来还特别快,根本没法用魔法对付嘛。”

“那你们平时都怎么办啊?”

“后来,校长买了好多奶酪,做了陷阱对付它们。前段时间才把鼠灾镇压下去了。”

“这是你毕业之前的事儿吗?”

“啊?啊——是的,没错,就是我以特优生的成绩毕业之前的几周。。。”

还真喜欢强调自己的好成绩啊。。。不过,为什么感觉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不自然呢?

“这个小偷简直就和那些老鼠一样讨厌,不,比它们还讨厌。”

塞奎尔看着梅洛蒂的眼瞳突然缩小了一些。快速运转的大脑仔细消化了一下刚才的这些对话,最后形成了一个计划。

“有了,梅洛蒂,我有主意了。”

梅洛蒂奇怪地看着塞奎尔,“咕嘟”一下把杯子里的果汁喝掉了。

“什么主意啊?”

“你跟我来。”

“唔喂!别、别随便拉我的手啊!笨蛋!”

塞奎尔拉着梅洛蒂的手,快步向街道深处走去,殊不知身后梅洛蒂的脸已经“嘭”地一下蒸熟了。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这么粗鲁地抓着淑女的手!无礼之徒!但是。。。塞奎尔笨蛋的手好大啊,和爸爸的差不多大。。。

梅洛蒂挣扎了一会儿,可是很快就放弃了抵抗,任凭塞奎尔拽着她东奔西走了。

塞奎尔走到了旅馆门口才松开梅洛蒂。本来很讨厌被人强硬地牵着走的梅洛蒂,心里竟然闪过了一刻的失望。。。

我难道已经很依赖这个家伙了吗?!

察觉到这种奇怪的心情后,梅洛蒂羞愧难当地捂着脸转过身去,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梅洛蒂?你怎么了?脸很红啊。。。”

“笨蛋!不准看过来啊!走开走开!”

“唔哦!别乱挥魔杖啊!你这个笨蛋!”

“你才笨蛋呢!大笨蛋!大笨蛋!”

塞奎尔望着梅洛蒂的后脑勺,心里一阵无语。突然之间发什么脾气啊。。。真是弄不懂女孩子到底在想什么。。。

回到旅馆里面,塞奎尔就开始解释自己的计划。而梅洛蒂,正坐在床边,脸颊绯红地嘟着嘴,不知道在郁闷些什么。

“那个小偷总是盯着从南方运过来的宝石、黄金等物品下手,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做一个陷阱。”

塞奎尔说,

“不用我们自己去抓,等他自己跳进来。”

“话是这么说,诱饵该怎么办呢?我们可没有钱再买宝石了。”

“计划的棘手之处就在这里。”

梅洛蒂偷偷瞟了一眼塞奎尔的脸,随后煞有其事地干咳了两下。

“如果,只有宝石的外表可以吗?”

“什么意思?”

梅洛蒂见塞奎尔朝自己投来了意外的目光,更加趾高气昂了。

她拿起窗台上放着的鹅卵石,放到桌上。

用魔杖对准了那块石头,口中念叨:

“High Order-Appearance Changing-Gemstone!”

“啪啦!”石头发出了白色的光芒。本来灰白的表面慢慢生长出深蓝色的晶体,最后将整块石头完全包裹住。朴实无华的鹅卵石就变成了一块更大号的无瑕蓝宝石。

“这个魔法只能维持一天时间,而且可能会被学习过甄别技巧的人识破,但是,如果是一般的小毛贼肯定无法分辨真假的。”

塞奎尔将蓝宝石攥在手里,感觉了一下质地和重量,和普通的宝石几乎没什么差别,不过在大小方面真的是难以企及,摸起来手感也很细腻,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假的,恐怕会把它当成价值不菲的真品。“以假乱真”大概就是在说这个吧。

“接下来就是让小偷知道我们手里还有这么一个‘宝石’了。”

“去人多的地方走一走,让人们见识一下,这个‘宝石’的名气也就传出去了吧。小偷一定会关注的。”

之后梅洛蒂用魔法把这块宝石加工成了一串巨大的宝石项链,满心欢喜地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整个人往下一沉。。。

“有点沉呢。。。明明只是个假货,我在高兴什么呢。。。”

“不要突然回归现实啊,很辛酸好不好?”

血狮子要塞的街头,聚集了很多人驻足观看。全副武装的队伍正在前进,他们身后跟着一辆马车,马车里有几个伤员,一旁有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在照顾他们。

“队长,马上就到驿馆了,要不要去采购一些今后的物资?”

队伍里的人们解开厚重的袍子,露出了刮花了的银色胸甲。还有显眼的宽刃剑标志。

白队的猎魔者们。经历过血战以后,终于赶到了目的地——血狮子要塞。

“嗯,就让琪拉汀去吧,她好像有些情绪低落,给她一点私人空间。”

猎魔者队长科伦诺·埃克斯用手甲轻轻拍落头上的灰尘,面无表情地转动脑袋,目光在队伍后面停留了一下,琪拉汀正在马车边上,行动迟缓,看得出来心情很差。

“也许昨天那一战让她明白了什么残酷的事实吧,也不能让她再过分依赖同伴了。”

科伦诺说完,就留下其他人先通过了人群。他要去这个要塞的高塔,和防务长官见面。

至于琪拉汀,她还在垂头丧气地走着。和那只从未见过的巨大恶魔一战过后,她从队友们身上看到了很多可怕的东西。他们太绝情了,虽然那种情况确实没有时间去管伤员,但是所有人都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放弃受伤的队友,实在是可怕,好在这次运气不错,伤员来得及救,掉到悬崖下面的猎魔者也用武器插在岩壁上保了一命,但是,如果下次遇到更强大的敌人,还能全身而退吗?

“喂,琪拉汀。”

“嗯?唔啊!”

琪拉汀抬起头,刚好接住了突然撞进怀里的皮革袋子。面前站着的队友说:

“队长让你去买一下物资,钱和便条都在袋子里,我们先把伤员送回驿馆了。”

“哦、哦。。。”

“那就拜托你了。”

说完,那个猎魔者就三步并两步地跟上了马车,穿过人群离开了。

琪拉汀看着其他人的身影完全消失,稍感迷茫地转了个向,往右边的岔路走去。

我真的可以在这个队伍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吗?在这个,伤亡率超高的队伍里。。。

“哗啦哗啦!”钱袋发出清脆的响声。

血狮子要塞的市场非常简单:卖食物的一堆,卖谷物种子的一堆,卖皮革、铁器的一堆,然后还有一堆是卖药品的。每一种店铺数量也不多,但是因为市场的地皮小,倒也把这一个街区给占满了。

琪拉汀来到卖食物的店铺里,店长很快就注意到了她脖子上印着宽刃剑标志的项圈,脸上的笑容顿时因为敬畏而冷掉了。

“尊贵的猎魔者大人。。。您想要什么?”

琪拉汀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然后看了一圈两边的货架,说道:

“给我15人两周份的面包和风干肉,还有水。用马车送到高塔的驿馆门口,会有人在那里接收的。”

“明、明白了。。。一共是3700枚帝国币。。。”

琪拉汀意外地盯着店长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打开钱袋看了看,似乎只有那个数量的一半。为什么这么贵。。。

“价格没有搞错吧?”

“没有,没有,这里是边境的要塞,食物向来都是很贵的。。。”

琪拉汀烦躁地挠了挠玫红色的头发。感觉里面藏了虫了。。。

“那就给我一周份的。”

剩下的就让要塞的领主解决吧。钱不够我也没办法。

再次嘱咐了店家把物资送到驿馆门口。

之后,琪拉汀把钱交给店主就打开门出去了。准备回去驿馆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刚出门就发现门外的街道两边都挤满了人。

人们在街道边上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唔哦,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蓝宝石,这得多少钱啊?”

“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小姐,我们工作一辈子恐怕也没法买这么一块宝石吧?”

“这么大的宝石放在脖子上,难道不累吗?有钱人真是任性啊。”

“蓝宝石?”

听到路人的话,琪拉汀好奇地挤到了人群前面,很快就看见了扎着蓝色双马尾的少女以及她胸口的巨大蓝宝石项链。

“那是在干什么啊。。。笨蛋吗?”

小声地吐槽了一句,琪拉汀向来不喜欢这样炫耀财富的事情,没一会儿就缩了回去,回到人群的后面。这种哗众取宠的事情没什么好看的。

“呃。。。”

“嗯?”

这时,琪拉汀发觉到了身边站着的人——一个比自己高一些的灰发少年,他穿着适合长途旅行的皮革软甲,外面还披着破旧的灰色斗篷,刚才眼神里透露着的疲惫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变成了慌乱。

这个人。。。我认识吗?

“呃嗯,我们见过面吗?”

琪拉汀上下打量着灰发少年,虽然有点模糊的印象,但果然还是想不起来。

“啊?有吗?可能是长相相似吧?”

少年尴尬地苦笑了一下。可能真的是我认错了吧?算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琪拉汀稍微低头行了个礼,就绕过了少年,走进了来时的岔路。

真的是我认错了吗?感觉。。。和以前的某个人很像啊。

时间推移到了傍晚。

“怎么了啊,笨蛋塞奎尔?你看上去脸色很差啊。”

梅洛蒂望着正倚靠着墙壁休息的塞奎尔,有点奇怪地问道。

“从下午回来就没精打采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塞奎尔苦着张脸,一副不想回忆起刚才发生了什么的表情。他看见了那个玫红色头发的少女脖子上戴了什么。那是猎魔者白队的宽刃剑标志。。。他们已经到这个城市了,虽然好像不是为了找自己,但一旦被发现,他们也有可能代替黑队完成任务了。。。

“本小姐在问你话呢!”

“梅洛蒂。。。”

“呜哇!”

塞奎尔突然站起来抓住了梅洛蒂的双肩,吓得后者手足无措地尖叫了出来。

“干、干、干什么啊?!”

“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

“哈?你在说什么啊?小偷还没抓住,手环也没有找回来呢!”

“我看见猎魔者了!”

梅洛蒂瞪大眼睛,惊讶地愣住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们找到这里来了吗?”

“好在碰上的好像是个被叫出来跑腿的新人,她不认得我,才勉强摆脱掉了。继续留在这个地方肯定会被察觉到的。”

“所以。。。”

“所以我们今晚就要抓住小偷,把你的手环找回来!”

梅洛蒂意外地看着塞奎尔。她以为塞奎尔会为了保命,优先选择离开这里,结果他心里还是在想着先解决手环的事。。。

“一直以来做了那么多准备,能否抓住小偷就看今晚了。”

通过大肆进行浮夸的表演,梅洛蒂手上拥有罕见的名贵宝石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城市,如果那个小偷还在这里,一定会来光顾的。

为了让小偷今晚就过来,塞奎尔不仅紧急散布了梅洛蒂明天就会带着包括蓝宝石项链在内的财宝赶回帝都柯尔乌斯参加宝石展览会的假消息。还专门用最后一点钱雇了几个流浪汉,让他们假装成护卫,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假装巡逻,迷惑小偷,但其实却让他们故意放过所有可疑人物,让小偷进到房间里面来,再由梅洛蒂和塞奎尔两个人一起对付他。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塞奎尔来到了梅洛蒂的房间。

梅洛蒂此刻穿着单薄的睡衣,发带也解开了,柔顺的长发就这么铺到了床上。

“那我只要假装睡觉就可以了吗?”

梅洛蒂的脸微微有些泛红,本来她是拒绝演这一幕的,但为了拿回宝石手环,已经没什么可选择了。

“我会藏在床底下,等小偷进了陷阱再出来。在此期间,千万不要暴露了。。。更别真睡着了啊。。。”

“你把本小姐当什么啊,笨蛋。。。”

塞奎尔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动身藏到了床底下,而梅洛蒂,稍微调整了呼吸,将蜡烛熄灭后,躲进了被子里。

这床真够矮的。。。塞奎尔感觉到背部贴着床板,可以清晰地察觉到梅洛蒂的动作。这家伙还真的一动不动地僵在被子里,肯定是紧张过头,忘记怎么睡觉了吧。。。

太阳完全消失在了地平线之下。而血狮子要塞,则早在那之前就陷入一片漆黑了。

这里的人会比其他地方的人更早休息,因为天黑的早。夜晚不是人类活动的时间,就算有火把照明,人这个物种本身也是抵触黑夜的。于是,睡眠成了打发时间的最好方法。

大约到了午夜时分,小偷还是没有来。该不会不来了吧?塞奎尔不免这样想。难道猜到这是个陷阱了吗?果然,制定计划不是我的专长吗?

一直以来扮演着挥剑者的塞奎尔开始怀疑自己可能是个笨蛋了。仔细想想,这个计划真是漏洞百出,如果对方不是过分好奇或是过分缺钱,恐怕都不会冒这个风险吧?

也许对方也是个笨蛋呢。

“噗通。”

突然,塞奎尔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的小脚。不算干净,只用简单的布缠了两道,要不是离得很近,怕是听不见什么声音的。

没想到真来了。。。果真是个笨蛋吗?

因为趴在床底下视野里最多只能看见一部分小腿。可能是个男孩儿或者小女孩儿,体重很轻,并且有很不错的体术基础,才能把身体调整得如此轻盈。

小偷在房间里走动了一会儿,似乎已经在寻找目标了。

赶快抓住她,明天就悄无声息地远离这个城市。

塞奎尔猛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小偷的脚踝。

“喵?!”

被抓住的小偷发出了奇异的尖叫。这下可以确认是女孩子了。

“抓住了吗?!塞奎尔!”

“哗啦”地掀开被子,月光洒在梅洛蒂的脸上,果不其然地挂着睡眼惺忪的表情。不过,抡魔杖的动作倒是很利索。

“你丫的果然睡着了吧?!”

“才、才、才没有!”

“松手!”

在塞奎尔呵斥梅洛蒂的时候,小偷突然用力,出乎意料地甩开了塞奎尔的手。

这么大的力气连梅洛蒂都吃了一惊。

“啪!”

小偷见势不好,赶快冲破了窗户,想要逃跑,但是,身后紧跟而来的塞奎尔再度抓住了她的手臂。两人在半空中扭在了一起,快要落地时,小偷弯起身子,用力一脚踹在了塞奎尔的胸口上,强行将两人分了开来,各自落在了相距不到五米的地上。

“果然是陷阱呢喵,不过,蓝宝石已经在我手里了,可别妄想把它拿走。”

“那种东西随你怎么样都行,但是,你得把之前从我们这里偷走的红宝石手环还回来。”

“喵?我不记得有什么红宝石手环,”小偷真的思考了片刻,随后可以看见她翡翠色的双眼泛起了危险的光亮,

“不过,既然你宁肯不要这个也要拿回那个红宝石手环,说明红宝石手环更值钱吧?”

“不是的!那是我朋友很重要的东西,是她妈妈留给她的,不是可以拿钱衡量的。”

“有趣,这世上哪有不值钱但是很重要的东西啊?你别想骗我喵!”

小偷说完撒腿就跑,塞奎尔只有赶快追了过去。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这个小偷太快了!她甚至不是用脚来跑的,而是四肢着地,像是野兽一样往巷子深处狂奔着。

“可恶,是兽化人吗。。。”

这里是帝国最南边,会出现来自南方的兽化人也不稀奇。当初了解过他们的族群,知道他们是肉体能力很强的种族,但是真的对上其中一员,没想到可以比人类强出这么多。。。那么小的身体里隐藏的力量,竟然可以撼动人类强者的塞奎尔。

“喵哈哈,能追得上我吗?人类?呃?!”

小偷回过头来,本想嘲讽一下自不量力追上来的塞奎尔,结果却发现,那个灰色头发的少年就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位置。

“不好意思啊,对于比速度我还是很自信的啊!”

“嘁!你也就嚣张这一会儿了喵,人类!”

两人你追我赶,穿过了一个又一个街区,跃过了一座又一座建筑,好像体力用不完一样。但是,小偷并没有发现,塞奎尔正将她慢慢地驱赶到自己设计好的地方。

在穿过了市场外围后,小偷不得不猛然减速——前方的街道已经被火焰组成的高墙挡住了。是梅洛蒂早先布置下的。

“无路可逃了,放弃吧。”

塞奎尔停在了几米外的地方,确保切断她的退路。这条街道在修建时为了最大程度利用土地,而将建筑盖的很高。后来因为怕阻碍到军队,要塞的领主又让这一条街的店铺把每个窗户都做成了内嵌的,拆除了阳台之类的凸出平台,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

也就是说。。。

“你已经被关在笼子里了。”

塞奎尔盯着小偷的脸说。

“嚯?你真的认为自己可以抓住我吗?”

小偷说着,从斗篷背后抽出了两把样式独特的短弯刀。气势汹汹地摆出了要与塞奎尔决一死战的架势。

塞奎尔耸耸肩,很不以为意地说:

“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比较好哦。”

“去死吧!帝国人!”

小偷飞扑过来,两把弯刀顺着双手的动作张开,对准塞奎尔狠狠地挥了下去。

“和我玩刀剑,你还早了十年呢。”

小偷瞪大了双眼,塞奎尔从原本站的地方消失了,双刀砍裂了空气,随后,小偷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双刀的触感也消失了。

“嘭!”地一下,背部与地面撞击,等抬起头想要起来时,锋利的弯刀已经抵在了小偷的脖子上。小偷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凝结了,抬起眼,顺着抓住弯刀的手看去,视野里慢慢出现了灰发少年的脸。

他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可以把东西还给我了吧?兽化人的小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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